G先森

吃佐艮,逸真,鼠猫,银土,索香,呈丘,成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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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吧,江湖

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手里,是什么样的感觉,晴藻雪现在就在体会着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怀里停止了呼吸。
而且这个女人死在了他的剑下,半个觅云山庄的人都看见了,他也无需辩解。
一个举世无双的女人,一个温婉的可人曾经鲜明的在他生命中存在过。
可他还是杀死了他世上唯一爱过的女人。
“衣瑶,你放心,除了你,我谁也不娶。”晴藻雪阖上了她的眼,原来死人就没有好看的时候。
葬了衣瑶,晴藻雪毫无悲痛的感觉,只是有点精神不佳。回到了觅云山庄总坛,所有人都在看他。
都是妒忌过他的人,衣瑶作为觅云派唯一的漂亮并且年轻的女性,当然是整个山庄男性的爱慕对象,明恋或暗恋,也不足以动摇衣瑶对晴藻雪的喜爱,所以作为情敌,晴藻雪理所应当受到了大家的厌恶,如今衣瑶不在,他们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欺负一个杀了自己女人的懦夫。
晴藻雪不在乎他们怎么样,毕竟他最在乎的人已经被自己抹杀了。
晴藻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屋里的东西被他们扔出屋外,被褥,枕头,还有摔得稀碎的花瓶。
“多谢各位师兄帮我搬家,辛苦。”晴藻雪作揖道。
“啐!你个败类,我们觅云山庄不需要你这种恶心的人。”
“他还是人吗?”
“好了,都少说两句。”觅云山庄威望很高的大师兄赵佘发话了,大家就闭嘴了。
赵佘转身就是抽了晴藻雪两耳光。
“本着同门情谊,我不杀你,但是觅云山庄也不会留你。”
“这件事,师父说了算。”
晴藻雪像是没听见一样,面无表情地拾起尚且干净的物件拍了拍,好似并不把这个师兄放在眼里。
“你可真不是个东西,你明知师父还在闭关,拖着作甚?”
“在下这就去找师父说个明白,可好?”
“哼。”
算作是赵佘答应了,晴藻雪大摇大摆地走掉了。
随便进了个山洞,晴藻雪就发现了打盹偷懒的师父。
“师父,该出关啦!”
“唔……嗯?嗯?”年过半百的莫虚迷迷糊糊醒过来摸了摸胡须说,“怎么了小藻雪?”
“外面的事,您总该听说了。”
“哎,小藻雪你可知岁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?”
晴藻雪认真无比的想了想,答道。
“掉发。”
莫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拼命捶了胸口几下稳住。
“是无止境的探索和历练,你应该出去追逐你的那片蓝天了。”
“师父。”
“嗯?”
“您想赶我走就直说。”
“……不要太在意我说话的方式。”
“行吧,师父,告辞。”
六个简单并且朴实无华的字,险些让莫虚掉泪,要不是为了某人,他也很想留下这个很有武学天赋的孩子。
打包走人的晴藻雪出了山谷,望天喟叹,可怜了他的师兄,自以为赶走了他就可以沾沾自喜了吗?殊不知师父的三百斤的女儿早就看上了他伪善的师兄,说不定下个月就洞房了,一想到三百斤的肉坨压在可怜的大师兄身上他就想……该!

背负着天下骂名的晴藻雪终于可以独身闯荡江湖,初出茅庐,就有恶臭的名称,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待遇,目前他还是很满意的,至少没有小毛贼光顾他,店里的老板也不敢宰客。
老实说他这样的,再猥琐的恶人也不敢近身,能做出杀了恩爱数年的女人举动,惹不得。
“小哥,要不要尝尝我的瓜?”
魅惑的尖细的女人的声音缠上了身。
晴藻雪留神到卖瓜的摊子一个女的穿的跟青楼出来的一样,浓重的胭脂味儿能把一头牛熏倒。
但是晴藻雪没有躲避,本着好奇行情的心态问:“多少钱一晚?”
卖瓜女当场掌掴了他一巴掌。
“老娘是做正经生意的!我只卖瓜!”
“正经的女人能叫王婆?”晴藻雪捂着高肿的脸指向了瓜摊牌匾。
上面写着:王婆的瓜,好吃的瓜。
“那你也不能对王婆这种名字抱有幻想吧?”
“可是我听说江湖上有个恶婆娘叫王婆穿的很艳俗,喜欢卖瓜勾引有妇之夫,一旦他们上当就割了他们的宝贝。”
“讨厌啦~这都被你发现了。”王婆娇媚地发嗲,葱白的手指捏上了他的腰,红艳的唇凑近他耳朵低语。
“死小子,识相的话赶紧滚!”
“我还没买到瓜。”晴藻雪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八两一个拿走!”
“三文!”
“五两!”
“二文!”
“哪有你这样讲价的啊!”王婆怒吼。

“一文。”

“你你你……”王婆举起一个西瓜就扔了过去。

不料西瓜被腾空而来的锁链从中间穿碎了,晴藻雪白净的脸上沾满了红色的西瓜汁和碎块。

晴藻雪舔了下嘴边,这瓜,确实好吃。不知道该感谢人家让他吃上免费的西瓜还是该怪人家弄脏了他的脸。

无论如何,来者不善。

晴藻雪认得他,能使得这一手夺命铁链的除了江湖上那个骇人听闻的存在——铁面判官!怕是没有旁人敢担当了。

铁面判官专管江湖非正义的行为,凡是他认定的坏人绝无活口,甭管你是多穷凶极恶的人,通通一个字:杀!

铁面判官索命此次前来是为了杀王婆的,他并不想去杀一个女人,可他不得不杀,这是他的使命。

“下回就没这么好命了。”索命无情的宣判。

“相公救我!”王婆娇弱地躲在晴藻雪后面求救。

什么情况?!!!晴藻雪懵了,这位大姐你谁啊?

“其实我,尚未娶妻。”晴藻雪娇羞舔唇。

“楞个害羞是做啥子哟?!!!”王婆无语得方言都飙出来了,本想着借晴藻雪把人打发走,没想到自己会被害死。

冰冷的铁链缠在索命手臂上晃了晃,似乎在瞄准目标。

王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只听得轰然一声!

未死的王婆颤颤巍巍地捂住胸口定睛一看,不知何时对面的酒楼二层破了个天大的窟窿。

“大哥你追我闹哪样?!”

晴藻雪绝望地申辩。

“你俩你损坏我家东西闹哪样?”

酒店老板绝望地指责。

“你们倒是快打啊!”

“妈的,应该是快上菜啊!”

客官们无情地催促。

“吵死了。”索命不耐烦地甩出了铁链。

就在铁链迫近晴藻雪瞳孔的那一霎那,关乎生死的一刹那,铁链停住了,锋利的尖头仅仅离他瞳孔半寸。